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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嘎|为人民而舞 为时代而舞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一大、中国作协十大开幕式上的重要讲话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讲话具有很强的政治性、时代性、思想性和实践性,总书记的讲话高瞻远瞩、视野宏阔、思想深刻、论述精到、语重心长,是一篇闪耀着真知灼见的经典文献,更是指导我们艺术工作者做好文艺创作和文艺评论工作的纲领性文献和行动指南。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强调,“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立场,从本质上讲,就是人民,源于人民,为了人民,属于人民”。人民就是生活,人民是创造历史的伟大实践者,人民拥有取之不尽的创作素材和无数感人的故事。在当下这个时代,舞蹈艺术的创作前提也一定是“党的文艺思想引导下的中国舞蹈建设与发展”。要讲好云南故事,就要立足红土大地,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描摹人民的生活 描绘彩云之南的大好河山,浓墨重彩书写云南各族人民创造历史的伟大实践。

  作为舞蹈工作者如何在增强文化自觉、坚定文化自信,以强烈的历史主动精神,积极投身文化强国建设,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方向,坚持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聚焦举旗帜、展形象的使命任务,在培根铸魂上展现新担当,在守正创新上实现新作为,在明德修身上焕发新风貌,用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文化创造,展示中国舞蹈新气象,铸就中华文化新辉煌,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强大的价值引导力、文化凝聚力、精神推动力,这需要我们认真学习领会讲话精神,坚定按讲话精神践行创作思路。

  一、坚持文化是民族的精神命脉,文艺是时代号角的正向性创作思路

  作为舞蹈艺术工作者,我们的创作思路与作品肩负着表现当代中国社会的火热现实,反映国人最深刻的内心情感的艰巨任务,中国舞蹈也一直在这条道路上前进。但在其火热发展中仍有一些不足,即缺乏正向思维和正确价值观的引导及反映现实问题不够深入,有些作品只是单纯描摹现实的问题。站在建党百年这个伟大的历史节点,面对建党百年这一有信仰的人性史,面对当下社会各种思想与声音并存,无数观念令人眼花缭乱的时刻,舞蹈作品首先要将社会效益放在第一位,创作者要坚定对国家的信仰,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要反映现实问题,但更重要的是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华梦熔铸其中,启人深思,催人前行,培根铸魂。就是要高举社会主义旗帜,立足历史、传统、文化的符号与元素,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讴歌时代,讴歌人民,服务于时代,服务于人民,去反映新时代下现实中的人民生活。

  在入选第十三届中国舞蹈“荷花奖”民族民间舞终评,云南艺术学院附属艺校创作的舞蹈《深山里的女高阿妈》,就具有这样的特征,该舞蹈主要通过张桂梅同志作为党员、校长、教师、“妈妈”的四个维度,用大量鲜活的事实作为支撑,充分解读了“时代楷模”张桂梅用自己的一片真情点燃了无数贫困家庭的希望;用自己的赤诚爱心托起了无数孤儿和困难学子的人生梦想;用自己真情挚爱,诠释了大爱无疆无私忘我的奉献精神。这样的作品同时也印证了在党的领导下,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的中国舞蹈,是属于人民的艺术。所以,中国舞蹈的创作一定不能离开它的政治性、社会性、思想性、时代性和正向性。

  二、牢固树立坚守人民立场,书写生生不息的人民史诗的主体性

  从艺术的角度来看,就是它的主体性,是在党领导下的艺术的主体性,服务的主体是人民,而艺术创作的主体是艺术家,艺术家一定是来自于人民的滋养,来自于文化的传承。所以说,中国舞蹈所立足的历史,立足的传统,立足的文化,也都是人民创造的。中国舞蹈取之于历史悠久的传统地域文化,取之于人民创造的智慧结晶,人民创造的真、善、美。因此,作为创作主体,一定是取自于人民。

  上世纪80年代以来云南编导所创作的艺术作品《高原女人》《小伙、四弦、马缨花》《彩云彩》《摆出一个春天》《深山里的女高阿妈》等作品都是从人民中来,从泥土里来,从历史文化传承的经典中来,又还原于人民,为人民而服务。

  因此,中国舞蹈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人民,没有离开过大地,没有脱离历史。这是在党的领导之下文艺工作者的思想主旨,是一个价值观的问题,也是中国舞蹈自身发展一直不能被忽视、不能被割裂的问题。所以我们的创作思路和原则就要继续秉承“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基本态度与方式。

  三、坚持把中华美学精神和当代审美追求相统一,即守正创新的艺术性

  中国舞蹈从远古走来,是一门发展了千年的舞蹈艺术,在走到中国现当下时代的舞蹈作品,似乎已走到了技法、技术性的顶峰,诸多作品在表现生活时,屡陷对生活的模仿与照搬,且作品看上去都有着同一幅“面孔”,其艺术性即会遭到质疑。要破解这一问题,需要坚守艺术性,将现实的“实相”转换为艺术的“虚像”,广泛汲取各方营养,不断锤炼自身的艺术转化能力,实现形式和品质的超越,以艺术家个人的独特感知与精湛的艺术修为,抓住作品想要表现的核心,在作品中埋藏深意而非单纯照搬生活,并克制拷贝他人艺术处理方式的冲动,克制脱离剧情和人物塑造的动作编排,追求鲜明的个性和原创性,方能实现当下现当代舞蹈“千人一面”的破局。这一点在中国东方歌舞团出品的舞蹈诗《只此青绿》中就表现的很突出。

  舞蹈诗《只此青绿》是取材于宋代画家王希孟画作《千里江山图》的意象创作而成,舞蹈既有青绿山水的幽雅古韵,更有壮丽河山的大气磅礴,舞蹈诗《只此青绿》将审美视野投向中国古代,从历史的横断面中去找寻创作灵感,将艺术理想寄寓于自我传统当中,这充分体现了当下创作者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欣赏和审美观照。

  四、彰显中国审美旨趣,传播当代中国价值观念的丰厚性

  当新时代下的舞蹈创作者们,要既兼顾舞蹈艺术表达的传统,也要纵览思想文化的传承,了解其他艺术门类的传统法则,于兼收并蓄,融汇古今的基础上形成独属于自己的深沉哲思,再达及“诗情”,生出“画意”,最终实现“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艺术作品。北京歌剧舞剧院出品的舞剧《五星出东方》就是这样的生成作品,该剧以新疆和田尼雅遗址出土的“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织锦护臂为核心要素,生发出汉朝戍边将领奉在精绝古城与北人首领之子建特、精绝首领之女春君之间,从剑拔弩张到并肩携手,从素不相识到深深认同,结下深厚情谊的动人故事。该剧精妙的编织出一场融通古今的舞蹈想象,钩沉文物深邃的历史积淀,释放出其中丰厚的文化蕴藉,揭示出中华民族绵延发展的历史真理,表达出当代各族人民构建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共同心声,开创了文物题材舞剧的新形式,在笔者看来是一部坚定民族文化自信,彰显时代崭新气象的优秀舞剧。

  舞蹈舞剧的创作题材不应该只有一种风格、一种模式,祖国大地的辽阔与民族文化的多样,理应催生各类极具地域特色的作品。同时,也要避免过于强大的“潮流”统一一切,要允许“众生喧哗”,允许各类自我解读的存在。观念如果没有前瞻性,其后的实践一定会在歧途上渐行渐远。

  “表意优先”是现实题材舞蹈创作的绿色通道,“舞剧的叙事性和表现性”不是用文学描写肢体,而是用肢体传导思想。现实题材的舞蹈创作,须“借虚言实”。这里的“虚”,其实就是舞蹈艺术非常擅长描绘的人类心理天地。也就是说,要牢牢依靠对人物情感世界的梳理,来表现现实生活的审美价值和哲学意义。

  现实题材和舞蹈创作之“虚”,绝对不能脱离生活之“实”,必须做到言之有物——情感和心理世界之“虚”,必须源自现实题材的真实生活,而带有本质性的,典型性的人物形象,应该从时代和历史现实中升华出真实的生命过程和人生价值,情节与人物命运结合,心理情感与具象生活结合,玄妙的舞动与生活细节结合,一句话,这样的“虚实结合”,当为现实题材舞蹈创作的要义。

  五、用情用力讲好中国故事,彰显中国舞蹈的时代精神与当代价值

  (一)传承是根本,中国舞蹈一定是在继承根脉与传承民族文化中,找到继承的基因、继承的载体,在本地区本民族的传统文化中去吸取去定位本舞种的立足之本,“民族民间舞蹈”既包含了“古代民间流传”,更强调着“当下时代选择”,就是要有被后世认作“典范”和奉为“经典”的追求,其内涵实质是后人对传统文化艺术的一种历史价值取向与判定。它的时代精神的体现是要表达中国传统文化中永恒的精神价值,民族精神、民族气节、山水人文、和谐共生、物我两忘等,永恒与永远要树立歌颂的精神,它既是从古而来,又是作用当今的,是穿越古今的民族精神凝结凝聚的核心,也是要继续延续下去的精神。

  中国舞蹈人要学习历史,学习文化,就是要在继承层面的基础上对接时代需求。它是当代人根据传统的地域文化精神和传统的文化遗产重新整理、恢复、创造,并融入了当代人的审美情趣与思维观念的“新”民族民间舞,因此,它具有强烈的时代性,是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当代延续,是传统舞蹈风貌的当代建构。

  (二)文化是基石,现在国家一直强调的中华传统文化中所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不仅对中国人的思想和精神有价值,对解决人类问题也有重要价值。把优秀传统文化中具有当代价值、世界意义的文化精髓提炼出来、标识出来、展示出来,这是国家给我们提出的要求。那我们该做什么、怎么做?北京歌舞剧院出品的舞剧《五星出东方》和中国东方歌舞团的舞蹈诗《只此青绿》,都是属于抓住传统文化的主要特点,研究传统文化在当代背景下的启示价值,面对传统文化同现代性的冲突、困境及和解,创造性发展传统文化的观念与思想,创新性改变并赋予鲜活的当代价值的深与度。

  中国传统文脉传承中彰显的气质、气度、气节、气象的哲学思想以及忠义、良知、热血、家国的民族品格与情怀,都支撑了我们传统与当代将不停相遇、重合、转化、相融,在世代轮回中,真实地发展与进步就会应运而生,带领我们走向新时代中国舞蹈的历史发展阶段,我们需要不停的构建、参与、体验、丰富这种记忆,并通过这种记忆找到身体认同感和归属感,让传统民族文化之光照亮当代人的人生道路。

  舞蹈《深山里的女高阿妈》,舞剧《五星出东方》,舞蹈诗《只此青绿》等中国舞蹈的优秀作品的诞生,感召了国人的情怀,鼓舞了国人的士气,唤醒国人对民族传统的回归与向往,激发了国人对现实生活的激情与憧憬。未来,中国舞蹈也必将继续担当起推动国人文化的觉醒,带动中国文化的自信,强化中国文化的认同的重任与使命。因而,中国舞蹈是立足当下,服务时代,感召未来的为人民而舞、为时代而舞的人民艺术。

  疆嘎,一级编导,云南省舞蹈家协会副主席,云南省舞蹈家协会理论评论委员会主任,云南省评论家协会理事,昆明舞蹈家协会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