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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耳》具有无限的创作空间——访大型舞台杂技剧《聂耳》执行导演刘亮

  由云南省杂技团创作的大型舞台杂技剧《聂耳》,目前正在紧张的联排中,预计于2021年10月正式公演,该剧目获得云南省委宣传部2020年度和2021年度云南省文艺精品创作专项扶持资金项目立项。


  该剧邀请了国内顶尖杂技剧编导董争臻为核心的杂技编创团队进行打造,担任执行导演的刘亮曾获得荷花杯全国舞蹈大赛作品金奖,全军文艺汇演作品金奖,全军舞蹈大赛编导银奖表演银等,2019年获得南京市政府授予青年人才奖。其表演代表作品有:大型舞剧《妈祖》《牡丹亭》、音乐剧《离梦最近的地方》《云上凤凰》、情景歌舞剧《强军路上兄弟兵》、杂技剧《战上海》、群舞《逐梦云天外》《成长》、双人舞《同龄人》等。
  刘亮导演从南京飞到昆明后,一直在杂技剧《聂耳》的现场担任执行导演,在昆明已经两个多月。记者在刘导演忙里偷闲时采访了他。
  记者:杂技剧《聂耳》用杂技艺术来表现聂耳,在导演时,您抓住哪些特点?
  刘亮:作为杂技剧来讲,本身不容易叙述事件,更多是技术的展示,人物的刻画就显得很难,但杂技剧的浪漫性、空间性、想象力,却是独有的特点,而且在舞台的发挥上,它更有想象力,它的空间感、刺激性、国际性,是杂技语言最有魅力的方面,比文字更有说服力,更有视觉冲击力。
  目前,在全国舞台上以杂技剧排练人物传记的杂技剧很少见,一般是歌剧、话剧等塑造人物比较擅长的剧种,因此,用杂技剧塑造人物不仅具有挑战性而且给我们有更多富有想象力的创作空间。
  在我执导杂技剧《渡江侦察记》时,是以事件为主讲述故事,在表现上则更容易展现。诸如,在天上挂一个船帆,预示着渡江的恢宏壮观,把渡江的宏大事件表现出来。而作为聂耳这个人物,用怎样的形态来表现呢?技术的革新、形态的准确都是很重要的,聂耳是音乐家,他的脑子装了多少音符、内心多么丰富、色彩多么绚烂,都要通过剧情去表现,我们用了吊在空中的高音谱号、巨型的古琴,并让聂耳与郦春在琴弦上相识,让聂耳充满浪漫色彩与想象力。今天,用我们的时代来看聂耳,让聂耳既有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又还原当年的历史背景,实与虚的交织,营造出聂耳的多面性。因为杂技特别容易虚,所以要让聂耳说上话,就是一个看得见、有故事,有血有肉的聂耳。如“毕业歌”这场戏,通过同学们踩在高车上,手里摇动小彩旗,兴奋地唱着毕业歌,高涨的热情,感觉把整个时空都掀起了狂热的风暴,再现聂耳当年创作毕业歌的场景和当时风起云涌的学生运动。
  记者:《聂耳》这部剧,在杂技剧里是不是一种创新?
  刘亮:目前,在国际潮流上,有一种叫“新马戏”的演出很受欢迎。你很难找到一个词去形容它,它有着马戏的壳,却用舞蹈、戏剧表演、竞技体育、杂技去表现。区别于传统马戏的,除了表演形式外,它有自己贯穿始终的主题,就是表现都市人的生活状态。一幕杂技剧,居然能给人带来丰富的感官享受和心情上的起伏。在单纯炫技术的杂技里面,融入人情味和对社会人际的思考。因此,《聂耳》这个剧,从某些方面来看,也借鉴新马戏的一些艺术形式,探索中国杂技剧的新形式,也是一种跨界融合。
  在整个剧情中,聂耳是主线,需要扮演聂耳的演员具有各种杂技技能,又要有塑造人物的能力。表演聂耳的演员也是下了功夫的,因为杂技演员更多是在技术方面展示,在塑造人物的情感方面,需要更多的内心表达和肢体语言,因此,对他的要求就更严了,他必须学会拉提琴,还要“倒立小顶拉提琴”,而且,聂学又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他不仅作曲,还会演戏,而且还演女人,等等,都需要从多方面塑造聂耳。
  因此,省杂技团扮演聂耳的赵港权也是下了苦功,他过来不会拉提琴,为了演聂耳,他重新开始学习拉提琴,还有其他许多新的技能。
  在最后的一场戏“尾声”中,通过聂耳的心境表现,展现出母亲对他的影响,郦春的牺牲让他痛失所爱,中华民族再也不能被压迫,他激愤地创作出了《义勇军进行曲》另一方面,与这个场景对应的虚景是:解放军冲过层层封锁线奋勇向前,预示着中华民族不再受屈辱,而是奋起反抗,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整场戏掀起高潮,聂耳的音乐为中华民族留下了宝贵的财富。